当孩子抱怨读书苦时,一定要给他看这部纪录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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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小叶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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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看了一部获得奥斯卡大奖的纪录片,名字叫《生于妓院》。
大体讲的是在印度红灯区,从小在妓院长大的8个孩子艰难生存的图景。
看完心情好久不能平复,对了,它还有一个比较阳光明媚的名字,叫《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》,也算悲苦中给了我们一点点糖。
当咱们的娃游走在各个兴趣班,每天上学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时,世界上的某个偏僻的角落,还有这样一群孩子,光是为了活着,已经拼尽了全力。
上学对他们来说,异乎寻常的奢侈和不现实。
当孩子再抱怨读书苦时,这部纪录片就是一针清醒剂。
2 “妓女的孩子还是妓女”:出身注定命运
毕业于剑桥大学,热爱摄影的泽娜·布里斯基,是这部纪录片的导演和编剧,如果没有她的善意和推动,我们永远无法窥见这群孩子的生活,而这群孩子,也会在暗无天日的妓院堕落下去。
泽娜
这部纪录片的拍摄背景,是在印度加尔各答的索纳加奇,也是亚洲最大的红灯区。
这里充斥着肉体交易,色情,毒品,赌博,艾滋,暴力,犯罪……随处都在发生,任何一个字眼,都能深深刺痛我们的神经。
当泽娜进入这片污浊不堪之地时,深受震撼,一开始她想真实记录下这里人们的生活镜像,但是卖淫,吸毒等如此不光彩的事情,谁愿意被拍下。
这里的成人非常抗拒,但泽娜发现有一群孩子,不仅不会抗拒镜头,反而对她手里的相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。
于是泽娜就想,为何不教给孩子们学会使用相机,让他们来记录下这里的生活,毕竟成人对孩子,在防备心方面,是没有那么重的。
一方面,教给孩子们相机的使用方法,给他们上摄影课。
另一方面,随着跟孩子的深入接触,泽娜发现这些孩子,有的很有学习、摄影天赋,但因为生在这样的地方,他们的三观和思维方式,总有一种与他们实际年龄,不相匹配的成熟和无力感。
这里面,最有摄影天赋的是10岁的男孩阿吉。
但他认为,在这里吃都吃不饱,他的未来没有啥希望了。
阿吉的妈妈在乡下做妓女,他和爷爷爸爸生活在这里,爸爸常年吸毒,没人真正关心他。
才只有9岁的琪琪,被街上的女人问何时会去拉客。
琪琪是个内向腼腆的孩子,因为妈妈无力照顾她,爸爸差点把她卖掉,如果不是姐姐的阻拦,不敢想琪琪的处境会有多可怕。
泽娜很心疼琪琪,说她不懂得拒绝,如果家人强迫她卖淫,她也会逆来顺受。
人间清醒的酷哥说,这里只要看到脏盘子,就能马上看到鞋子,全国就数我们过得最低贱了。
还有祖母,妈妈都以妓女为生的宝贝一家,他们家在这8个孩子里,算是过得稍微好点的,宝贝是个乐天派,大胆而开朗,有东西就跟朋友分享。
在印度有句话,“妓女的孩子还是妓女”,扎心又残酷。
出身,困住了这里每个孩子的命运。
他们的未来似乎是可预见的,女孩们沦为娼妓,男孩混入帮派或者贩卖私酒。
这里的大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,毕竟,他们要生存,就得继续忍受。
没有哪个父母,会主动为孩子谋划将来。
生活在最底层的孩子们,只能是活到哪算哪,他们的未来是不见天日的。
3 走出去上学,是救孩子们的唯一救命稻草
泽娜看到孩子们自己拍摄的照片,很受触动,儿童纯真无畏的视角,大胆的想象力,都让这些图片极具鲜活魅力。
阿吉拍的照片
小奇拉拍的朋友的姐姐
琪琪和她拍的照片
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跟着泽娜阿姨一起拍照,泽娜还带他们去动物园,海边取景,这让他们能在麻木不仁的生活中,暂时得以解脱。
在泽娜教的这群孩子里,中间有个女孩子被强迫卖淫,还有一个被迫嫁人,这让泽娜很痛心。
但她也只能尽其所能,她觉得要想拯救他们,只有教育这条路,让孩子们走出这不堪的地方,去学校接受教育,似乎是最好也唯一的选择。
这中间是困难重重,历尽曲折,首先没学校会接受妓女的子女,担心他们是艾滋病携带者,加上种种偏见,泽娜处处碰壁。
还有一个问题是资金问题,去哪里找愿意资助孩子们的人,这很可能是一项长期投资,而且没有任何回报。
于是泽娜想到了通过展览孩子们的摄影作品,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,得到募款支持。
值得欣喜的是,展览取得了很大成功,看展的人们,无一不被这些照片,深深打动。
孩子们在电视看到自己的作品,被那么多人注视和喜爱,都激动得不得了。
这给了他们最大的鼓舞,有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。
作品有了知名度,泽娜还带着孩子们,出席了大名鼎鼎的牛津艺廊的展览会,他们第一次上了电视新闻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几经辗转,办理各种手续,给孩子们做了艾滋病检查,幸运的是,检测结果大家都是阴性。
泽娜先给女孩们找了一所慈善机构开办的女校,全英文授课,免食宿。
看到这里,我们本该松一口气,泽娜的百般努力,找学校,筹款都有了结果,如果不出意外,孩子们的命运就从此会被改写。
因为太知道教育的重要了,泽娜很希望每位父母都能抓住这样百年一遇的珍贵机会,但如果父母不同意,泽娜也无能为力。
男孩这边,泽娜也在努力为他们找愿意接受他们的学校。
令人万分唏嘘的是,有的父母格局有限,认知狭隘,对孩子上学这事儿,抱着无所谓甚至反对的态度,送上门来的机会生生错失。
在影片的最后,麻吉由于父亲的反对,没有进入学校。
小妮自己离开了女校。
开朗活泼的宝贝,被妈妈从女校带走。
酷哥没有去上学。
小奇拉的阿姨不让她离开妓院。
但还是有三个孩子,抓住了这次逆转命运的机会,如愿去了学校。
塔塔进了女子学校。
琪琪也进入女校学习,而且书念得很不错。
最幸运的是阿吉,泽娜和另一个摄影师,还为他特别争取了去阿姆斯特丹参观展览的机会,阿吉他眼界大开,打开了他人生更多新的可能。
有句话说,读书不是为了让你登上峰顶,而是为了不让你跌入谷底,这句话用在这群孩子身上,再贴切不过,只要读书,就会有新的可能,但如果继续回到妓院,结果只有一声叹息。
4 几年以后,孩子们命运将走向何处?
在距离拍摄纪录片过去了好几年,终于在2005年,这部观照现实,聚焦妓院的纪录片,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。
颁奖评委还是帅气倜傥的小李子。
阿吉和宝贝也跟着泽娜一起来到洛杉矶领奖。
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美国有学校机构了解到孩子们的境况以后,愿意为他们提供免费的学习机会,只要他们愿意,随时可以过来上学。
其他孩子都很珍惜这次机会,尤其是之前错过读书机会的孩子,这次机会绝对千载难逢。
这中间最令人遗憾的是宝贝这个女孩,顶着纪录片女主的名头,她在红灯区的名气大涨,有说是妈妈不愿意放女儿离开,怕错过这样成名赚钱的机会,也有说黑势力要挟宝贝,让她不得不回到原地接客。
总之,最后的结果是,宝贝变成了和祖母,妈妈一样的妓女,再翻身已无可能。
后来泽娜再见宝贝,她目光呆滞,已被生活磨得再无以前阳光明媚的神采。
这中间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阿吉,他05年来到美国,获得高中全额奖学金,又读了大学,学了很喜欢的摄影专业,还成了一名电影摄影师,他还准备拍一部妓女题材的影片。
其他孩子有的在美国上了大学,有的继续深造,有的还嫁了人,都有了不错的未来。
跟在红灯区继续挣扎的孩子相比,他们幸运太多,已经摆脱了出身带来的枷锁,改写了原本黯淡不堪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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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有的孩子靠泽娜提供的读书机会,改变了命运的后续后,真心为孩子们感到高兴。
这部纪录片除了带给我们真切的震撼和触动外,还有几点心得,想跟大家分享。
第一,有时候出身就是人的命运,摆脱原生家庭的苦难,比登天还难。
这群生活在妓院的孩子,他们的环境是狼狈不堪的,周围大人都是满嘴污秽,他们的父母除了勉强让他们饿不死,让他们以后走自己的老路,别无他法。
原生家庭的苦难,父母井底之蛙的思维,被孩子们一一继承。
第二,教育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。
无论是生在妓院的孩子,还是别处享受安逸生活的孩子们,读书都是突破重围,摆脱命运的最好捷径。
红灯区的孩子们因为读书,见识了原先没有见过的风景,体验了另一种精彩的人生活法,他们用知识,走出了命运的魔窟。
第三,有些孩子,为了活着已经豁出了命。
这部纪录片只是贫乏世界的一点缩影,还有很多红灯区的孩子,很多战争地区的孩子,知识无法到达的地方,愚昧,落后,偏见,恣意增长。
他们连活着都是奢望,读书更是不敢想的事情。他们改变人生的机会,又在哪?
《天空的另一半》这本书里说:许多时候,因为从没经历过真正的匮乏,你会忘记自己有多么幸运。
当我们的孩子抱怨读书苦时,不妨带他们看看这些落败地区孩子们的生活,从而学着珍惜现在的一切,孩子们的同理心悲悯心会被触发,学习的斗志也会在无形中被激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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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作者简介:小叶子,喜欢教育学,心理学的相关东西,一个女孩的妈妈,陪孩子成长的这一路,也是自我提升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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